宋真想笑又忍住了。

她還是挺喜歡程瑤的。她倆最近常打電話, 聊些小女生的心事, 也聊學習上的事兒。

“那她有沒有哭？”

“沒有。你覺得她是那種愛哭的女生嗎？”

“當然會, 女生都會哭，只是有些喜歡表現在臉上，有些喜歡背過人去哭。你又怎麽知道程瑤沒有因為你的拒絕傷心難過呢？”

陸知行摸摸鼻子：“那我倒真沒想到。看來我還得跟她說句對不起。”

“算了, 現在說也遲了。你既然不能跟她在一起，就不要去招惹她。”

“你說得對，我只招惹我能負責的就行了。”

宋真臉一紅，正好身後有老師走過, 是英語老師傅老師。傅老師年輕漂亮, 思想也不古板, 聽到陸知行的話後噗嗤一笑, 過來拍拍他的肩膀。

“年紀不大, 責任心倒很重。不過老師還是要勸你一句, 好好學習考個好的大學, 有個好的前程，才能對喜歡的女生負責哦。”

“謝謝老師教誨。”

陸知行一點兒沒不好意思, 答應得非常爽快。

傅老師笑著走了，走出幾步又扭頭回來沖宋真道：“你也要加油哦。”

“我會好好學習的老師。”

“不，老師是讓你加油把握自己的幸福。”

宋真被調侃得沒了脾氣。

周末依舊是幾個人一起學習。許佳最近又新交了男朋友，整個人都散發著戀愛的酸腐氣息，把身邊人都給感染了。

尤其是柳葉，就差在臉上刻上羨慕兩個字了。

補習結束後，柳葉悄悄拉著宋真, 問她明天有沒有時間：“陪我逛街吧。”

“買東西嗎？”

“嗯，你幫我參謀參謀。”

宋真以為她要買衣服，二話不說就答應了。結果第二天兩人在市中心的商場碰頭，宋真才知道原來柳葉要給江洋買禮物。

“他快生日了，我想給他買樣東西。”

“他生日要請客嗎？”

“沒聽說，不知道。”

“那你幹嘛送他禮物。”宋真楞了下，突然明白過來，“你不會要借機表白吧。”

“是又怎麽樣，你不會不支持我吧。”

宋真站在漂亮的玻璃櫥窗前，看著裏面擺放的各式精美手工藝品，猶豫著想不好該怎麽開口。

柳葉就有點沮喪：“宋真，連你都不支持我，那就真的沒人支持我了。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啊。”

“就因為是你的朋友，我才不想支持你啊。你現在不應該考慮這個事兒。”

“我知道，江洋喜歡的是你，我就算表白也不會成功。可我還是想試一試。”

“不是因為這個，不管江洋喜歡誰，你現在高二呢。正是關鍵的時候，談什麽戀愛。”

“可學習太煩了，壓力好大，我需要一個口子來抒發壓力。我要是跟江洋表白被拒了，我也就死心了，就能化壓力為動力，好好念書了。”

這理由太奇葩，宋真一時找不到反駁的借口。兩個人只能先逛起來。

柳葉要進小飾品店，被宋真直接否了：“你在裏面買的東西，你覺得江洋會喜歡嗎？”

那就是個糙漢，亮閃閃的東西他才不會用。別說他就是陸知行也不會用。去年生日的時候沈蕓送的那個鑲鉆的小熊，宋真從沒見他用過一次。

“那該買什麽？男生太麻煩了。”

兩個人逛了兩個小時，也沒想好該買什麽。宋真只能先提議去吃午飯，趁這間隙找了個公用電話，給陸知行打電話求助。

“所以要買禮物給江洋？”

“是，柳葉要買，不是我。你說該買什麽好呢？”

“這很簡單。”

宋真眼前一亮，沒來得及說話，就聽電話那頭陸知行悠悠道：“去書店買一套全能真題給他就行了。”

“別開玩笑行嗎大哥。”

“沒開玩笑。這是他現在最需要的東西。送禮就要送別人需要的，華而不實的東西沒什麽意思。”

宋真氣得都要怪電話了，陸知行又叫住她：“你們現在在哪兒，市中心？”

“嗯，星光百貨樓下的麥當勞。”

“那你們等我一下，我這會兒過來。”

“你來幹嘛？”

“幫你們挑禮物啊。就憑你們兩個，挑的東西江洋絕對看不上。”

宋真承認他說得有道理，掛了電話後回去招呼柳葉：“我們再買點別的吃，陸知行說要過來，等等他吧。”

一聽說班長要來，柳葉十分不好意思：“他知道我喜歡江洋啦？”

“嗯。”

“你和他說的？”

“不需要。他那麽聰明，一眼就看出來了。你也不用不好意思，他不會笑話你的。沒個男生當參謀，我們真的挑不出合適的。”

“我不是怕他笑話，我是覺得……”

總有種拉著前男友給現男友挑禮物的錯覺。柳葉以前可是喜歡陸知行的，現在卻要靠他幫忙給江洋買東西。

這世界好玄幻。

陸知行到了後柳葉主動去給他買飲料和薯條，討好地沖他笑：“不好意思啊班長，麻煩你了。”

“不麻煩。江洋什麽時候生日？”

“就十二月，離聖誕挺的的。對了宋真，他跟你差不多時間過生日。”

宋真還是頭一回聽說江洋的生日，想不到離得這麽近。

那個唱《最美》的少年，那個送她粉紅錢包的少年，一眨眼的功夫，又要大一歲了。宋真想著要不自己也送他個禮物？

結果剛提了一句，就被另外兩個直接否定。

柳葉扯著她的胳膊撒嬌：“你千萬不能送呀，你要送了我就更沒希望了。宋真，求求你了。”

“你是不是也覺得不要送比較好？”

陸知行點點頭：“既然你不打算接受他，就不要讓他誤會。再說，柳葉也挺可憐。”

“對對對，我特別可憐。”

“行行行，不送就不送，我也就隨口一說。”

見宋真答應了，柳葉特別高興，又興沖沖拿了錢包去給他們買奶茶。宋真就跟陸知行站在一邊等著，順便閑聊。

“你不是覺得柳葉可憐吧。”

“對，我是覺得自己可憐，所以才不許你送江洋禮物。”

“你有什麽可憐的？”

陸知行一副責怪她的表情：“我今年過生日可沒收到某人任何東西，連顆糖也沒有。”

“你也沒請客吃飯啊。”

“我請你了，你不吃而已。”

“哎呀，那天有事兒，我媽找我逛街。你也知道我現在瘦了，要買很多新衣服，我媽掌握著財政大權，難得出去逛一趟，機不可失呢。”

但去了宋真又後悔，因為唐璇太喜歡讓她試衣服，雖然最後只買了三套，但宋真覺得自己那天起碼試了有一百多套衣服。

好恐怖。

“好吧，那你今天好好幫我們挑禮物，我也補送你一件好了。”

“可以，就這麽說定了。”

陸知行半點沒客氣，這讓宋真覺得自己好像跳進了對方挖好的陷阱裏。

柳葉買完奶茶高興地跑回來，一人手裏塞了一杯，然後拉著宋真繼續逛：“到底買什麽好呢，不會真的要買參考書吧。那個送出去估計會被江洋打死。”

“打死不至於，但百分百不會接受你是肯定得了。陸知行，你給點有意義的建議吧。”

“其實男生喜歡的東西無外乎那些。游戲機之類的。”

宋真猶豫：“買游戲機不太好吧。”

“那就折中，買那個吧。”

宋真順著陸知行手指的方向看去，看到了一家玩具店。從來沒想到有一天居然要跑玩具店來給男生買禮物。

陸知行推薦給他們的是樂高玩具。這東西宋真以前一直覺得就是小孩子玩的，今天一看才發現，原來它家也有很多適合成年人的東西。

別說江洋會喜歡，就是宋真自己都被其中幾款給迷住了。

“好貴，陸知行你看那個消防局，居然要好幾百。”

“那已經是便宜的了。”

宋真悄悄問柳葉：“你準備花多少錢？”

柳葉想了想：“本來是五十，現在看來好像要一百了。”

陸知行拿了一個星際飛般過來，遞給柳葉：“就這個吧，簡單點，要不他也搭不出來。”

“班長你這是看不起他的智商啊。”

“他的智商什麽樣，你們不都清楚嗎？”

柳葉讚同地點頭，再一看價格七十塊，立馬覺得自己賺了。

“那不然我也買這個好了，送給你啊。”

“我不要，你挑點別的有意義的。”

“選不出來，男生能喜歡什麽啊，吃的用的你也不缺。”

“那你就給我使勁想，可以再給你幾天時間，到聖誕節前給我就行。”

宋真被這個問題難住了，當天晚上就回家去她爸的書包亂翻，想找找靈感。成年男人會用的東西，陸知行應該也能用吧。

可她爸書房裏除了筆就是各種擺件，全是陸知行不會喜歡的。宋真又跑去爸媽房裏，又開衣櫃又開抽屜地亂翻，還不小心翻到了一盒TT。

最後總算在洗手間裏發現了一樣看起來不錯的東西。

那是她爸的須後水。

她正拿著研究呢，唐璇進來了。

“真真你找什麽呢？”

“媽，我爸還用這種東西，這麽時髦。”

“我給他買的，你爸哪懂啊。”

“好用嗎？”

“應該還可以吧。怎麽，你要啊？”

“我不要。”宋真笑瞇瞇地記下那個牌子，哼著歌出去了。

唐璇總覺得空氣特別甜，明明入冬的季節，怎麽覺得春暖花開呢。

果然是女大不中留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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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真精挑細選，給陸知行買了一瓶須後水。

櫃姐看她一個小姑娘來買特別好奇，宋真就笑著解釋：“送我爸的聖誕禮物。”

轉頭就讓人包得好好的，擱進包裏準備聖誕前給陸知行送去。

回家路過某家鴨脖店的時候，聞到香味兒走不動道兒，宋真又拐進去買了兩斤，拿回家給她爸“獻媚”。

“下酒吧，挺不錯的。”

樂得宋達生一晚上都沒合攏嘴。

柳葉那邊行動也很迅速，已經成功約到江洋聖誕那天晚上一起去看煙花。宋真看她那得意的樣子，悠悠地問道：“你沒說我也去吧。”

“說……了。”

“那你自己解決吧，我那天沒空。”

“你要幹嘛啊真真？”

“睡覺啊。大晚上出門幹嘛，好冷。”

“你去年還跟班長一起去了。”

“你也說了那是跟班長。你跟江洋約會我就不湊熱鬧了，省得到時候當電燈泡。”

“別這樣嘛，你不去他也不去了。”

“我去他才去，那你這約會又有什麽意義。”

柳葉才不管這些，繼續在那裏撒嬌賣萌裝可憐，還給她提議：“你也約陸知行嘛，大家一起玩多好。”

宋真想到家裏那份禮物，猶豫了一下就同意了。

她約陸知行的方式也很簡單粗暴，就晚上兩個人一起長跑的時候，直接就約他一起去看煙花。

“去年你約的我，今天換我約你啰，咱們打平了。”

“你這是怕欠我什麽嗎？”

“也沒有。到時候給你買飲料啊。”

“去年請你喝飲料，今年只還飲料不夠了。宋真你沒聽過嗎，吃喜酒還紅包都是要加一點的。你得請我吃飯了。”

“我還給你送禮物呢，知足吧你。”

“那你生日怎麽過？”

宋真的生日就在聖誕前一天，平安夜。去年是跟宋老太太他們一起吃的飯，一頓飯吃得滿肚子氣。

宋真今年已經跟父母提前說好了，哪兒也不去，就在家裏過。吃碗面條就行。

一說到面條宋達生就直流口水，恨不得直接拉一家人去江洋家吃面算了。

“這家面條真的有問題，太好吃了。你同學父母不會往裏面放了什麽東西吧。”

“不會，別人吃了這麽多年都沒事兒，要放了什麽早被查出來了。”

就上次跟房東鬧得這麽不愉快，如果江洋家的面館真的貓膩，對方肯定借機舉報去了。沒出事就代表不會有問題。

但宋真也不想去江洋家吃面，她一點兒不想讓江洋知道她爸是誰。

宋老太太那邊最近比較安靜，一直沒來找他們麻煩。宋睿在家休息了幾天就上學去了，到了學校也是遮遮掩掩，還被班主任找去教育了一番。

說讓他好好學習，不要想著早戀的事情。

宋睿就一直忍著沒敢去找沈蕓。宋睿不找沈蕓，老太太也就沒找她麻煩，畢竟上次害人摔成那樣，唐玲也是氣著了，本來說要找老太太算賬的，後來還是讓錢偉光給勸住了。

“我跟宋達慶做生意呢，你們女人鬧成這樣，我們面子上不好過。”

沈蕓在房間裏聽到這話不住冷笑，拿她的事兒充大方，明顯就是沒把她放在眼裏。受了這麽大的委屈沒一個人替她作主，她難受得都快死了。

打那天起，她就再沒理過宋睿，連在走廊裏碰到都裝沒看見，把宋睿的傷得一片片的。

老太太不作妖，唐玲母女更不敢往中前湊，宋真終於過了一個清靜的生日。那天她大開吃戒，一個人吃了兩碗面條，撐得連路都走不動。

宋誠也是混水摸魚騙吃騙喝，把給宋真買的蛋糕吃了一半，嚇得唐璇第二天早上只給他喝粥，生怕好容易減下去的幾斤肉又回來了。

“你弟最近瘦多了，我送他去學校，老師家長都誇他變帥了。可千萬不能胖回去啊。真真你也是，你早飯就不要吃了吧。”

那天是周末，宋真睡到自然醒，本想下樓來把剩下的蛋糕吃掉，被她媽這麽一說，只能默默地等午餐。

結果午餐又是以蔬菜為主，吃得宋真臉都綠了。唐璇安慰她：“你新買的衣服要穿不上了，還是忍忍吧。你晚上跟朋友多吃點呀。”

說起那身衣服，宋真還有點不好意思。那衣服是陸知行送給她說的，說是生日禮物。

宋真看看自己那瓶須後水，再對比一下那件大衣的價格，覺得自己占了大便宜。

不得不說，陸知行很會挑衣服，從尺碼到顏色都很適合宋真。她以前從沒嘗試過這種顏色，總是保守得穿黑白灰三色，想不到大紅色也不錯，穿上去整個人年輕了不少。

宋真直到這會兒才真正get到了自己的少女氣息。

果然還是要瘦啊。

她聽從唐璇的建議，中午只吃了半碗飯，然後就回房試衣服。本來想穿牛仔褲出門的，唐璇非翻出給她買的短裙和打底褲，還讓她穿靴子。

“這樣才好看。”

“可是這樣很不方便啊。”

“你又不去買菜，要方便幹什麽。你就應該美美的。媽媽雖然不千萬你早戀，不過打扮得漂亮點總是沒錯的。女孩子最美麗的年華也就這幾年，等畢業了壓力就大了，就沒那麽隨心所欲了。”

“不會啊，我看你就挺美的啊。”

唐璇說到這裏又笑了。

“爸爸對你太好了，昨天還說買的店鋪寫你一個人的名字呢。媽媽，我好羨慕你。”

“羨慕什麽，我的不就是你們的。等過一陣兒我攛掇你爸給你也買一個。”

“一個不夠，小誠也要有。”

“那就買兩個。”

唐璇算是嘗到買房子的甜頭了。最近這半年房價漲勢不錯，當初九百一平米買的房子，眼下已經漲到了一千五。聽說買房的人越來越多，這價格還得往上漲呢。

連宋達生看到這個勁頭都有點動心，這兩天又琢磨著要不要從廠裏拿點錢出來，再買兩套房子備著。

宋真對她爸的轉變十分欣慰，再看看鏡子裏的自己，那感覺就更欣慰了。

一年多的時間，她順利完成了蛻變，雖說還沒美成大美女，但對比從前已有了質的飛躍。瘦了變漂亮了，身體也好了。她現在早上起床不會那麽難受，騎車去學校也不會再喘成狗的樣子。就連晚上長跑有時候都能把陸知行累著。

這種人生贏家的感覺實在是太好了。

但美好只存在了一會會兒，晚上宋真跟陸知行一起出門的時候，腿就有點發軟。

吃東西太少，實在頂不住啊。

他們本來要搭公車，陸知行看她不停搓手的樣子，立馬就攔輛的士。

“你怎麽了，穿太少冷嗎？”

“不是，是吃得太少身上熱不起來。”

說著她跟陸知行描述了一番她早餐午餐的量，把對方都逗笑了。

“吃這麽少，辟谷嗎？”

“修仙。”

陸知行就讓司機開快點：“我在餐廳訂了位子，一會兒你多吃點。”

那一年小縣城開了第一家披薩店，聖誕節的時候人山人海，擠都擠不進大門。陸知行未雨綢繆定了位子，柳葉激動得都想給他跪下了。

趁兩個男生不註意的時候，她悄悄拉著宋真說：“我覺得還是班長比較好，我要不還是喜歡班長吧。”

宋真給了她一個大大的白眼。這種人就是典型的追星族，還是不長情愛到處爬墻的那種。

餐廳裏坐得滿滿當當，服務生領著他們去了角落的一個位子。位子很窄，四個人坐有點擠。江洋就說：“女生坐一起吧。”

他話音剛落，陸知地就拉著宋真坐到了一塊兒，把剩下的兩個位子留給他和柳葉。

江洋氣得要命，只能在宋真對面坐下。

柳葉沖陸知行笑笑，感謝他的幫忙。宋真卻在心裏笑她天真。陸知行哪裏是在幫她，根本就是在為自己謀福利。

小的時候覺得他人特別正直，現在看怎麽這麽壞呢。

點餐的時候柳葉一直在問江洋的意見，江洋就是一副怎麽都不得勁兒的樣子，死氣沈沈陰陽怪氣。

宋真有點看不下去，直接奪過他手裏的菜單：“行了，我們女生點就行，你們男生坐著吃就好。”

江洋瞪她一眼，宋真只當沒看見。

一頓飯吃得既熱鬧又有點尷尬。好在柳葉這個人心很大，對江洋的冷淡一點兒沒放在心上。宋真知道她要送禮物給對方，就故意在桌子下面輕輕捏了捏陸知行的手。

然後她起身說要上廁所。陸知行當時沒動，等宋真走了一會兒才站起來，也跟著去了洗手間。

餐桌上就剩下柳葉和江洋兩個。

陸知行走到拐角處的時候，發現宋真躲在那裏偷看。

“幹什麽，偷偷摸摸的，小心別人把你當賊。”

“你別說話，趕緊看啊。”

宋真把人拉到身後，伸手脖子張望。陸知行卻不讓她看，強行把她給拖走了。

“給柳葉一點面子，萬一失敗呢。”

兩個人去其他地方逛了一圈再回去，走到桌邊一看，除了柳葉就沒別人了。

“江洋呢？”

“走了啊。”

柳葉面色如常，讓宋真猜不出到底發生了什麽。

這表白是成功了還是失敗了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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